臘月二十八,婚后第十天,徐威說帶我去市里玩玩,主要我說最近太累了,他說帶我去足浴。兩個人在路邊等車。
等車的間隙,我故意漫不經心的問,汪小雅不是你表妹,是你原來的女朋友吧?
他愣了一下,顯然沒有任何準備,過了一會,他強擠出笑容,說,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出賣了小侄子,說,毛毛告訴我的,我在你QQ上也看到了。
他笑著掩飾內心的不安,說,回去教訓這個臭小子,出賣我。
我撇了下嘴,說,怎么啦,本來就該告訴我。
他有些不高興了,沒好氣的說,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也生氣了,提高了語氣,說,那怎么還在聯系呢,她還發短信給你。我看到還有通話記錄的!
他非常的不高興,說,你怎么又看我手機了?
我不甘示弱的說,我是你老婆了,我有權利看!
他不忿起來,生氣的說,難道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了嗎?
我一下子不知道哪來的火,我說,就是不行,你看我有跟以前的什么男朋友聯系嗎?
他不作聲了,臉色很差。正好車來了,兩個人上了車,誰也不理誰,各自看著窗外。
我的心里很氣憤,都分手了,還做什么朋友,都結婚了,還跟前任藕斷絲連。突然覺的在異鄉很孤獨,心里無限悲涼。這就是丈夫么,這就是婚姻嗎?
他表現的也很郁悶,外加倔強,一路都無話。
到達市區,一前一后下了車。他一個人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越走越慢。他也不像往常那樣來牽我的手。我雙手插著口袋,只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甚至有想逃回家的沖動。
進了一條小巷,他突然站住了,轉身拉我,態度很快變了,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笑嘻嘻的說,你怎么走的這么慢?我氣還沒消,掙脫他的手。他又馬上拉住我,攥的更緊,賠著笑說,別生氣了,老婆,怎么了嘛。我沒法再裝樣子了,只好被他拉著走,但是心里仍舊不是很高興。
去了一家足浴店,他熟門熟路,叫了按摩師,問說23號在嗎?我說,你這么熟?常來啊。他說,回家都跟同學來這按摩的。我突然覺的我這個丈夫,我真的不是很了解。
他叫的技師還不錯,我第一次足浴,全程都在叫痛,技師說,還沒見過這么怕痛的人,我都沒用勁。他在旁邊笑,說,等會再給她拔個罐。
我忙說,不要,不要。
他說,拔一下吧,你不是說睡不著嗎,拔了會好很多。
我將信將疑。
技師說,那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他說,回避什么呀,她是我老婆。
這句話很自然的從他嘴里說了出來,而且說的很自豪,我的心里一下子好似解凍了一樣。
背上按上了很多罐子。我感覺整個背都繃緊了。
我閉上了眼睛,他在旁邊看著我。
過了一刻鐘,技師來把罐子拔了。他幫我穿好衣服,我們喝水休息。
他蹲到我面前,摸著我的膝蓋,突然對我說,老婆,你說的是對的,以前的就不該聯系了。
我很高興他的轉變,但是我還是裝作平靜的說,對啊,你就不要再聯系了,你都結婚了,不然,她還以為你對她余情未了,影響她再找男朋友,再嫁人的。
他點頭稱是,并且馬上拿出手機,當著我的面,把汪小雅的號碼刪了。短信,電話通通刪除。
我很滿意。后來跟好友談起,她們都說我傻,認識那么多年,號碼早記在心里了。再說了,他不聯系,不代表那女的不聯系他啊。我的經驗實在是太淺了,我太單純了。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果然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