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慢慢向前走。此時路上人少,前面有幾個小青年伙成一團,聚在燈光下一邊吹牛,一邊抽煙,格外地顯眼。
我慢慢走著,那群人里面竟然有成朗。他站在一個矮個子的男孩身邊,穿著藏青色的休閑服,倚靠住路燈站。他手里夾著一支煙,不時吸兩口。他的頭發有些長了,風一吹,劉海有些擋到眼睛了,他就用手把頭發往后撥。我順著他的動作看,發現他手上有串珍珠手鏈。男孩戴這種東西比較少,不由地多看了兩眼。成朗的眼神有種落寞的東西,我不知道在大家的談笑風聲中,他明明笑容滿面的臉,怎么會給我一種落寞眼神的感覺。或是我自己的錯覺吧?
他好像也發現了我,但并沒有和我打招呼。
邊上正好有家面店,我于是進去叫了碗素面吃。
吃了面,我出門的時候,那群人已經不見了。連同成朗一起都消失在那個街頭。好似今晚,就在剛才,他們都不曾來到過。我又路過那邊的路燈,不知怎地突然想到,才一會之前,成朗就倚靠在這里。他手里夾著煙,落寞的眼神,他撩發的動作……
一陣風吹來,我不由地心頭一緊,裹緊衣服,加快步子回宿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