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我成了董事的第二跟班,第一當然是人事行政的那個.我叫他
"老大".我知道他是個奸人,對這些人,對這些人你目前搞不動他,就和
他"和平共處"吧.
我同辦公室的小林是個巴城人,已婚少婦.人很好,像個男孩性格.我和
她相處很融洽,對了,部門還留了一個女的,30多歲吧,因為當時在生小孩
而躲過一劫.在部門小林和我是一個戰線的.因為那老女人看不起我們倆,
總說他倆什么也不懂.部門的事全靠她一人.
多少個晚上,我都在回想,當初部門同事請客的情景.和經理那怪異的笑.
這也讓我更加用力地在崗位上努力做事.我想總有一天我會發現什么的.
小林也和我提起過,但沒有說透,我知道她了解內情.那老女人更是老江
湖.
快過年了,單位一片繁忙.當然我也忙.生意的大好讓董事心情大好.每次
忙結束,他都會叫幾個菜,大家一起吃吃夜宵,其中當然少不了我.由于我
部門人員的減少,晚上值班的事我主動要求來擔當了.別小看這值班,也
就是說晚12點后這個單位的小事就是我說了算了.哈,這也是我要求值班的
另一種原因吧,我要提高自己在其他部門和員工心中的地位.以便以后好辦事.
春節終于到了,單位放假了,我總值班.其實也只留了不到20人.
留下過節的,大都是外地人.
大年夜那天,我悄悄地讓本地員工交待好工作,讓他們回去了.我知道
這頓飯對他們很重要的.其實我們也一樣.
我讓廚師燒了一桌菜,很豐富的.我們坐了二桌,大家興味盎然,談笑
風聲,可是吃著吃著.有個女孩子流眼淚了.跟著其他有幾個也是眼淚
汪汪.他們都中專剛畢業不久來單位的.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平靜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對這種局面,不過我還是舉起酒杯:同事們,大家都
從外地來創業的.每逢佳節倍思親.我們這年不能回去過節.說明單位
需要我們.今天我們這么多人能在一起過這個有意義的春節,這不是
我們的緣份嗎?這種場面可能這輩子也不容易再來一次.所以我們不要
傷感,而是要大家珍惜這天的時光.來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新年吉祥!
大家都開始交流家鄉的事和物,喝多的,沒喝多的.我讓人把舞廳打開.
讓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吧.
一聲聲怪聲怪調使我不得不逃出舞廳.讓他們去瘋吧.
我樓上樓下轉了轉,沒什么事.
漸漸地,我又轉到了湖邊.還有那個秋千.
我的手機一響也不響,或許我的家人也在吃年夜飯吧.
自從去年電話里要錢我沒寄后,再也沒有那邊的消息了.
我知道,一定會有人給我新年祝愿的.因為去年我也收到過.
非常準時,0點前的一分鐘,手機響了,當然是短信.就知道是她.
我想她也是和我一樣,在等待這個時間吧.看了內容我笑了.
我懷疑她是不是去年發了就存在手機里,等著今年再發一次給
我.和去年一字不差:祝新年好.事事順心.天冷注意身體.
我也一樣的和去年:謝謝,你也一樣!
信息發了,我的心也不在這了.心里奇怪的想法若隱若現.她收到沒有?
她此時在干嘛呢?她會不會回信息我呢?
其實這些想法太過多余.我自己就可以給我自己答案.
冷風一陣陣吹來,我一點也不覺得冷.湖水一遍遍地拍打著石岸,
那么地執著.對岸的此起彼伏的煙花,試圖掩蓋著大地上人們的所有
悲傷.不時,飄來舞廳里悠揚的薩克斯聲.那么令人遐想和神往．．
我想起了一首不全的詩：
你走了以后
我的心
止不住地隨你流浪
一種若有所失的感覺
牽住了我
遠遠超過了憂傷
心中只留下
送你時的衰草和斜陽
．．．．．
上回說到．．
就這樣平談無奇地過了三四個月．雖然說我的工作目前相對穩定，但微薄的薪
水實在不夠和那些狗友們在一起的消費．于是我不得不重新計劃．每月定期存
４００元．上課學費２００元（我每周六周日要去學習的，自費），生活用品
和衣服１５０元，其余用來抵擋朋友們的剝削．
偶然的機會，我發現晚上有人在擺地攤，就是一套音響加個電視機，讓人唱歌
，二元／首．生意不錯．我想我是不是也可以搞一個．但這需要一筆錢啊，不能
大意．于是我小心地觀察了一個月．一共二家，都很多人．
事不宜遲，我到商場買回一套音響，電視機，在我幾個比較信得過的手下的幫忙下
當晚就開張了．效果不錯，近１００元．
于是我白天上班，晚上擺攤．當然這些事要靜悄悄地干．因為我們單位不讓這樣做．
說會對工作分心的．但后來還是知道了．
董事也閑著沒事帶著點人，吃完飯去看熱鬧．
我的確蠻感謝他的，他總說我是單位的困難戶，要區別對待，其實還不是看他心情．
單位接上級通知，全體放假．
理由：全國性傳染病禽流感
除了保安和些不愿意回家的員工，單位沒人了．
但我真的是沒事做啊．那段時間白天真無聊．但薪水照拿，這點倒是不錯的．
我的生意似乎沒有受到多少影響，還是火爆，還常被包場，如哪家小店開業了什么．
好不熱鬧．
有天，我無聊地跑到總機房去玩．主要是想玩電腦．正當興意正濃時
電話響了．我想也許人家不知道我們單位放假吧，不接不好．于是我拿
起電話．只聽到一有氣無力的聲音：你是哪一位？我很好奇．說問：
請問您是哪位？我嚇了一跳，原來是我們單位另一個董事．我趕緊問
您有什么事．他說我在別墅里，身體不舒服．我放下電話．直奔別墅．
路上我打電話給門衛，快速安排輛車過來．雖說他沒有掌權，但我不敢
怠慢他．怕以后悲劇發生在我身上．
這位董事本來身體就不好，這時生病更讓人緊張．
我把他送到醫院，安排好病房，買了些吃的，記得是蛋糕和牛奶．他讓我
聯系了他的助理．直到晚上，他們才趕過來．這下我放心了．道了
別，獨自回單位．
這時手機響了，小林打來的，說他老公今天沒事，約了二三個同事一起吃
飯，讓我也去．２０分鐘必須到珠江路那里一家酸菜魚．我一聽說吃魚，
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從不喜歡吃魚．但礙于情面我還是去了．
寒喧幾句開始動手．味道不錯．雖說我沒吃幾塊魚，但從消滅的酸菜中可
以肯定．吃完他們說要唱歌，我說還有事．他們去了．他們哪知道，我吃了小林
夾給我的一塊魚肉，一根刺卡在喉嚨了．
那種滋味真的難受．我以為它會自動消失，可是幾天過去了，除了更加痛
以外沒啥發現．同事們個個如久病良醫，叫我喝濃茶，叫我吃韭菜，叫我
喝醋，靠，還有個叫我開刀．嫩閣組豆塞
除了最后一項沒敢嘗試，其他方法都用了．卡刺依然，疼痛依舊．還是老
女人有辦法，讓我猛吃冷飲．雖說我不屑一顧．但還是去試了．
華燈初上，街上人來人往，一片繁榮昌盛的大好景象．我選擇了一家室外
的炒冰排檔．他家主營炒冰，羊肉串，兼營啤酒小吃．生意很不錯．好不容易
找了座．三女空一的四人座．我毫不心虛地坐了下來．點了二大杯炒冰．
一口一口地吞著．邊上的三個女孩子看著我的吃像，抿嘴在笑．我看了看她們，
注意了自己的失態．開始解釋：魚刺的故事．其中一個女孩子突然問道＂你是那
擺唱歌攤的吧？＂，我雖然有臉臉紅，但還是承認了．三個人笑了，快吃，到你
那唱歌去．
真能唱，每人三首還想唱．我說有啥勁啊，有空我請你們到ＫＴＶ唱吧．我也是隨口
一說，想讓她們打住讓我做生意啊．誰知其中一個當真了：好啊，你電話多少？
對于女同胞我從來不錯報我的手機號碼．暈，還不信，竟然當場打了過來．也不錯
至少我知道怎么和她們聯系了．
其中之一后來成為了我現任妻子．
單位漸漸地忙了，我也是整天東奔西跑的忙個不停．攤子也
不擺了，實在沒有精力．就連那三個女孩子的電話我也沒打
過．但是，當緣份要來的時候自然會來．
有次我們幾個同事一起出去辦事．碰上了三女之一，當然不是
我中意的那個．她和我打了個招呼．還問我，為何攤子為何不
擺了，我說忙了沒時間．她看著我穿著工作服，很是驚訝說道：
原來你在上班的啊．我說是啊．擺攤子嘛是沒事干．又問了我
們公司的一些事．我問她：那個頭發長長的女孩子叫什么．她
笑了：哦你說凡凡啊．她要走了．我問：走？到哪？她說：回
家啊，她要回青島了．我讓她給了我凡凡的手機號碼，就去辦
事了．
晚上，我打了個電話給凡凡．請她喝茶．她說在加班．我說我等．
終于等到了，也看清楚了點．不錯．我們談了各自單位的情況，
我問她為何要回家，她說，昆山并不是她想像中那么好．
．．一直到了快１１點，我們才分手各自回去．
從那以后，我的業余時間幾乎都在她身上．她也來過我們單位，
我帶她一起坐在湖邊的秋千上看過日落．其實一共也就一個月
不到．大家都沒有明說，就這樣相處著．她給我的感覺很平和，
不像其他女孩子那種做作．當然人長得也說得過去．她喜歡發
短信，我喜歡打電話．一來二去還真有點感覺．
但是，有一天，她告訴我，明天她要回家了．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不是一般地壞，當時我好像被人澆了頭冷水．
我決定晚上找她談談，之前我蠻以為她不會走了．
到了她們合租的住所，其他人有的上班，有的出去玩了．她在等我．
喝了口水，我開始了．問她為什么還要走．她說父母讓她回去．
我說一定要走嗎？她半天也不說話．低著頭．我不再追問．我說
明天我送你．
其實第二天上午我就來找她了，我們一起到街上轉了轉，我買了好
多吃的東西給她．還幫她買了件衣服（這件衣服現在還在家掛著）．
下午１點，我的心開始難受起來，因為再過１５分鐘她就要離開我了．
我們都沒有太多的話．手卻緊緊地握在一起．
車到站了．我們終于松開了手．我朝她笑了笑．
她不斷地回頭望著我，直到消失在人群中．．．．
隨著火車的起動，我的心也隨之飄浮．心里酸酸的感覺，久久不能
逝去．手機響了，她發了好幾條短信，我沒有看，對我來說，看了
會讓我更難過．
從此，我們開始了長達一年的電話戀愛．
有失必有得．
小林給我帶來好消息：我要賺錢了！
我們單位迎來了一年中難得的業務高峰．全公司上下忙碌得不可開交．
小林在保證自己利益的情況下，點拔了我一下．我恍然大悟．不錯，
有道理．但是這種事在公司是大忌，必須確保安全．否則飯碗都沒了．
于是我開始留心，第一筆單子賺了９００元，我大喜．兩三天心驚肉
跳，害怕出事．后來看我們部門老女人，小林比我手筆大多了．所以我
也決定出手再豪華一點．
０３年到底，我賺了６萬多元．那種感覺無法形容．那是后話．
漸漸地手頭寬裕了許多．手機不再是西門子而是諾基亞.當時還是流行
藍屏8250.每天我都會在晚上打個電話給凡凡.風雨無阻.和她說話的
感覺真好,就好像就在身邊.我問得最多的是她何時過來.但每次都沒有
答案.其實我也很矛盾,也許是我一無所有吧.一個女孩子總得為以后想
想吧.
辦公室內我們依舊忙碌著,為了公司,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為了進一步保證
安全,我們心照不宣地關上門,開了個地下會議.經研究決定:大家各自為戰
,責任自負.不得同任何人透露有關地下活動的事宜.如某人因為自己的
不慎而失手暴露.不得牽連其他人....其實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話.除了我
能保證,我想她倆都不會暴露了不把我賣掉.
三個人的關系在利益的驅使下,顯得出奇地和諧.沒事的時候,大家同拿出
自己的東西一起分享.女人與女人同在一個辦公室,很少有相處好的.尤其
是在利益面前,那更是奇招百出.單位決定在三人中選擇一個作為部門經理.
我首先聲明:我不參選.也不要求漲薪水.
于是戰斗在兩個女人中打響.我就像墻頭上的草.更像個植物人.我有我的
宗旨:只要不妨礙我的利益,其他事不關我的事.所以我也不參與她們間的
爭斗.雖說其中為了爭取我的支持,她們也讓我得到若干好處.但我不能壞了
規矩.依然低調地穿梭在二人中間.
由于她倆的堅持,公司為了保持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穩定軍心.任命老女
人為部門經理,小林也不差,副的.理由是老女人是老游擊隊員.
靠,玩我啊~,鬧一下就可以當官啊.不過這想法在我心里只有最多三十秒
的時間.畢竟我是求財.
字數限制，下轉８２１樓續，謝謝
[ 本帖最后由 老華安 于 2009-6-13 11:48 編輯 ]
